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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再一次醒轉過來,我被裹在厚厚的熊皮中,那不死戰魔就在大口大口的喝著新鮮的馴鹿血。

    見我醒轉,不死戰魔拎著馴鹿過來強行逼我喝鹿血。

    “誰派你來的?”

    回應不死戰魔的,是我艱難豎起的中指。

    回應我的,是不死戰魔拎小雞般的拎著我到冰河上,一拳打碎冰蓋,毫不客氣就將我甩進冰河。

    不過秒秒鐘,我的斬龍天罰又一次降臨。兩魂五魄再次飛出。

    我又一次死了過去。

    等到再次醒轉,不死戰魔又給我喂了鹿血,重復同樣的話:“誰派你來的?”

    不過十秒后,我又被丟進刺骨的冰河。

    后續三天,我都會遭受不死戰魔同樣的折磨。

    有時候一天五次,又時候一天十次。

    我就在生和死之間反復的來回游走,生了又死,死了又生。

    到了第四天,不死戰魔從我嘴里問不出任何話,直接將我扔在冰原上。

    他就在坐在旁邊,眼睜睜看著我遭受斬龍天罰全然無動于衷。

    等到斬龍天罰結束后,不死戰魔就會給我抓來馴鹿和駝鹿放血給我喝。

    完了,不死戰魔不再逼問我,而是又將我扔在冰原上,坐等我斬龍天罰發作,冷漠旁觀,像是在欣賞,又像是在等著我自己招供。

    不死戰魔殺我就像是捏死一只螞蟻,但他卻偏偏沒有這么做。

    每一次斬龍天罰對我的折磨落在不死戰魔的眼睛里,他的臉上都不見任何表情。

    古井不波,冷漠絕情!

    在他的眼里,我連最卑微的螻蟻都不如。

    像我這樣的螻蟻,他這一生不知道殺了多少。

    漫長的極夜過去了大半,我都記不清我被不死戰魔折磨了多少天。

    面對不死戰魔的惡意折磨虐待,我根本無力反抗。

    但我從未向他求過饒,沒有和他多說一句話。

    我。

    只想殺了他。

    當北極圈極夜的極光不再耀眼,寒風中吹來春的氣息,耳畔隱約可聽見冰河水潺潺流淌的聲音,我這條殘魂殘命,終于又有了一戰的本錢。

    這天,我被不死戰魔從雪中抓出沖進密林,一口氣狂奔八十公里天啟山脈最深處。

    抵達此間之后,不死戰魔破天荒沒再虐待我。

    他將我扔在背風處,轉身在偌大的冰原上搜尋起來。

    也就在此期間,我才發現,這個不死戰魔竟然是一個地師級的堪輿大能。

    不死戰魔似乎在尋找著一件東西。

   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不死戰魔應該也在尋找塔鋒的巽風鏡。

    天啟山是阿拉斯加的主龍脈。

    這條龍脈發源于永久動土的西伯利亞冰原,通過白令海峽貫入新大陸。

    而西伯利亞冰原的源頭又來自神州北干龍。

    天啟山主龍脈在很多年前就結了龍窩,就隱藏在我的腳下。

    不死戰魔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天啟主龍脈龍窩。

    但奇怪的是,不死戰魔卻沒了后續的動作。

    似乎沒有發現自己要的東西,不死戰魔相當郁悶,就在周圍翻來覆去掘地三尺搜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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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sp; 依舊找不到那件東西,不死戰魔氣急敗壞,徑自咬破自己手指書寫符咒,當場就斬了天啟山主龍脈龍穴。

    斬龍引發天啟山雪崩,天量積雪如星河倒灌涌下,不死戰魔卻全然無懼,獨戰暴雪巍然不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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