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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的房間內,大床上的兩個人正在翻云覆雨。

床頭潔白的墻上掛著一張新娘的婚紗照,她看著鏡頭柔柔地笑著,渾身洋溢著幸福感。

“嗯你說,要是姚溪月看到我們兩個在婚床上這樣胡鬧,她會不會氣得哭出來?”

“切,算什么婚床,結婚這么些年,我就沒碰過她,她一直睡的是旁邊的次臥。”

“煜哥你對我真好......”

兩人的曖昧低吟聲揉進喘息聲里面。

站在臥室門口的年輕女子聽到這番話,雙手捂住嘴哭得泣不成聲。

云雨初歇。

藺煜穿了條短褲拉開臥室門,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客廳內安安靜靜坐著的女人,他心中微微訝異,姚溪月這女人什么時候回來的?她聽到了多少?

“你全聽到了?”

他隨口問道,去廚房接了杯熱水過來,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。

他偏白瘦的身體上盡是曖昧的紅痕,他絲毫不在意,泰然自若地喝了幾口水。

“正好你在,簽了吧。”

藺煜拉開茶幾下的抽屜,從里面拿出份文件夾丟在茶幾上,“你也聽到了,再拖著就沒什么意義了。”

姚溪月伸手拿起那份文件,翻開第一頁,“離婚協議書”幾個字映入她的眼簾,她翻到最后,男方簽名那里已經龍飛鳳舞地簽好男人的名字——藺煜。

“看看,還有什么條件盡管提,沒有什么意見的話就簽吧。”

男人往后一靠,點了支煙,升騰而起的煙霧氤氳了他冷淡的臉色。

“真的,沒有余地了嗎?”

她低著頭,剛剛哭過的聲音喑啞,額前的齊劉海耷拉在黑色鏡框上,顯得她格外地可憐。

從嫁進藺家,她照顧藺煜用了百分百的心血,她以為,兩人最后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。

想起在風雪中為她撐傘的那個少年,她雙手握緊手心,祈禱著那一絲可能。

“姚溪月,別那么賤。我和憐憐的事你已經聽到看到了,怎么,非要占著藺太太的身份,惡心誰呢?”

藺煜往桌上的煙灰缸里抖落煙灰,抬起的眉眼不耐,“況且,我和你結婚本就是各取所需。”

姚溪月的心一墜,葉憐,是藺煜的白月光和朱砂痣。

原來是這樣。

她挫敗地低頭,雙手絞著衣角,好像只要葉憐一出現,藺煜的目光就從來沒有離開過她。

當年葉憐出國,藺煜追去機場的途中車禍成了植物人,本該與藺煜聯姻的姚家大小姐姚霜與他人茍且有了孩子,于是,姚家將她交了出來。

替嫁,她成了藺煜的妻子。

她照顧藺煜無微不至,為了藺煜,她幾乎與從前的生活斷了聯系。

設計稿、賽車、手術刀、電腦,她已經很久沒有摸過。

一年前,藺煜醒來,慢慢開始恢復,是她日復一日地跟在他身邊,噓寒問暖,盡心照顧,從未離開過,卻抵不過白月光的回歸。

兩年婚姻,還是捂不熱藺煜的心。

藺煜沒得到回復,忍不住皺眉,抬頭打量著坐在茶幾對面的女人。

姚溪月的長相嬌美,盡管留著厚重的齊劉海,帶著厚厚的黑框眼鏡,也可以窺見她如何的美麗,但她平日里疏于打扮,整日一副蓬頭垢面的樣子。

性格也太木訥。

從昏睡中醒來,他與她日日都在一起,卻生不起一點別的心思,無他,沒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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